秋野,顾名思义就是秋天的田野。秋天,象征着成熟,意味着丰收。人们擅于把秋天说成金秋,一点都不错,金秋的阳光温馨恬静,金秋的微风和煦轻柔,金秋的蓝天白云飘逸,金秋的田野遍地金黄。
金色的秋天来了,天空像一块覆盖大地的蓝宝石,它已经被秋风抹拭得非常洁净而美丽。信步来到原野,秋风过处,五谷飘香,秋天的田野是丰硕的田野,花生、大豆、玉米、地瓜,加上拾了一茬又一茬的棉花,摘了一拨又一拨的红豆、绿豆,红得发紫的高粱,花开没完没了的芝麻,还有插补在田间地头的南瓜、豆角等农作物,全都赶趟儿的相继成熟。
路过一片果园,饱满的果实挂满枝头。红艳艳的苹果扒开绿叶往外瞧;小红灯笼似的枣子挂满了枝头;像紫玛瑙的葡萄一串串的挂在葡萄架下,真诱人呀!果农们乐的合不拢嘴,憨憨的笑容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和希望。
“自古逢秋悲寂寥,我言秋日胜春朝,”一首《秋词》道出了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对秋天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。在他们的或悲或赞中,秋天被赋予了太多的情感寄托。但是无论是悲是赞,似乎都与农民无关。不是农民不懂的情调,不是农民不知附庸风雅,而是秋天正是田野奉献的季节,秋天正是农民收获的季节。农家人实在是没有这份闲心,更没有这份闲工夫在此悲喜感慨——丰收的喜悦,需要用他们流着汗水的辛劳来奠定。
你看那一块玉米地,沉甸甸的玉米压得长长的把儿脱离了健壮笔挺的躯体,微微的向外探出,像一个个大大的牛犄角翘首期待着主人的到来。放眼望去,广阔的田野里一派繁忙热闹的景象,到处是人们辛勤劳作的身影。现在的农民已经不再像往年一样在玉米地里劳作好几天,往年收玉米,农民需要用手把一整块地的玉米掰下来用车运出,然后在用镰刀把玉米秸砍倒装车运出玉米地,才能翻地准备播种。现在用玉米收割机收玉米,玉米秸秆全部打碎均匀的洒在地里成肥料,农民只需要用车直接往外运玉米即可,你看,成熟的玉米地里,一台台收割机唱着欢歌,正在田野里来回奔驰,一大群鸟儿在收割机上空翻飞食虫儿,收获属于它们的食粮。拖拉机、三轮车往来穿梭于田间小路却又井然有序。一路上或是路过村人劳作的地头,无论是相交深厚还是泛泛之交,人们相逢一笑,互问互答互招呼,爽朗的笑声,大嗓门的问候,时时传入耳中。
“麻屋子,红帐子,里面住着白胖子。”是的,说的就是花生。看哪,不远处的那片地里,应该是一家人,因为有老人和孩子在其中,只见他们弓腰低首,拽住或青绿或黄绿的花生秧,稍稍用力一拔,那些藏在土地公公怀里的“白胖子”们,便连带着它们的“麻屋子”一起呈现在人们面前。孩子们还会大声笑着相互攀比谁拔出的花生结的大而且多,勤劳的妻子按捺不住劳动的激情,便走到地里帮助这家人一起拔花生,女主人和老人连声道谢,临走的时候,善良好客的农家主人硬是往我们的车筐里塞满了刚拔出的花生,让我们回去摘下煮新鲜的花生吃。
“春种一粒粟,秋收万颗子。”环顾四周,放眼四野,美丽的天地之间是一派欣欣向荣、热闹非凡的秋收图。收玉米、拔花生、摘棉花、倒芝麻、起地瓜……,劳动的甘甜,丰收的喜悦,地里的农民,被太阳晒得发黑的脸上映出了甜美的笑容,所谓的“春华秋实”,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。
秋,收获的季节,金黄的季节,同春一样可爱,同夏一样热情,同冬一样迷人。她给大自然带来了丰硕的果实,给天底下的众多生物赏赐了无数得以延续生命的食粮。我爱秋天的田野。(赵静)